放飞自我拉郎配(55) 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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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桐皇。
原篮球部队长今吉翔一毕业离开，队长之位由若松孝辅接任。而现在，新任队长若松觉得自己看到了世界奇观：
话说场上那个到处跑来跑去、训练认真到不行的家伙究竟是谁啊！？该不会我家王牌也人格分裂了吧，还是说我做梦还没醒？？？
“阿大只是有了一个不太可能达到的目标而已。”桃井抱着记录板认真地盯着场上的黑皮竹马，暗自收集信息分析数据。
“吓——！”若松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目光扫过记录板，看到堪称恐怖的训练菜单双眼又瞪大几分，“开……开什么玩笑！？”
“这可不是玩笑哦，毕竟想要达到那个目标，可是需要阿大发挥出百分之一千的潜能才行啊。”
“有这么夸张？…青峰他可以随时激发自己的全部实力，发挥出百分之百的水准，这样也不够吗？”
“远远不够哟。”桃井摇了摇手指。
“究竟是怎样的目标啊，说得那么恐怖…难道是打败所有奇迹成员拿到日本第一吗哈哈哈…哈哈…哈……”若松越笑越小声。桃井的表情太过严肃，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开玩笑了，“啊，果然是足够远大的目标，打败奇迹……光是赤司那家伙就足够令人头疼了吧？”
“原来队长大人对赤司君的评价蛮高的嘛。”
“那当然，赤司简直就是怪物啊！不，根本不是怪物能够形容的了，世上怎么可能存在那么完美的家伙……”
桃井无法再专注于眼前的工作，苦涩地垂下双眸。是啊，世上怎么可能存在那么完美的家伙……在所有人的眼中，他都是近似神话的存在吧，能够得到他的关注简直就是上天垂怜，能够被他放在心上的人简直就是最令人嫉妒的幸运儿……可是，正是那么完美的赤司君，正是那么难得卸下心防的赤司君，却被我们不小心弄丢了。
……而我一点都不确定，还能不能够找回来。
若松看着球场上那个尽情挥洒汗水的身影，觉得自己之前因青峰不练球不听话而发的火操的心通通都喂了狗：“老实说，我现在还是觉得我在做梦。那家伙真的是青峰？不是披着黑皮的假人？？说起来除了之前为战胜JW而进行的集训之外，我从来没见过青峰这个样子。我还以为只有赤司能够驯服他呢。”
“……驯服？”
“是啊，他在赤司面前简直乖得不得了，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集训那几天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每次赤司一瞪眼所有混乱就消弭于无形，脸一沉就没人胆敢造次，连青峰都变得省心多了……话说如果青峰听到我这样讲，大概又要反驳他不是老鼠而是豹子了吧？”若松想起比赛的时候关于“驯兽”的争论，忍不住露出笑容。
桃井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以为，你们一直以来追随的到底是谁啊？
你以为，带领你们走向胜利的究竟是谁啊？
——是你啊，是赤司征十郎。
终于明白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可是赤司君，我们是不是……醒悟得太晚了？
……我们，…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
后仰，勾手，抛投，灌篮……即便是普通的训练，也华丽得如同炫技，令人眼花缭乱。
“唰——”角度刁钻的无定式投篮再度命中，青峰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过度压榨潜能、超越极限，甚至到了透支体力的地步，连他这样运动体能和篮球才能远超常人的「怪物」都有些吃不消，真不知道赤司那家伙是怎么日复一日地坚持下来的。
明明那么小只，明明天赋异禀，明明不努力也强到不行。
青峰动作一僵，忽然烦躁地捋了把头发。
真是的，怎么又想起那家伙了。最近这段时间，那个矮到不行的身影在脑海中出现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
…是因为愧疚吗？
「阿大……有没有后悔过，当时，说了那么伤人的话？」
「嘁，说什么啊你，我怎么可能会后悔！」
「可是阿大，我后悔了。」
有没有后悔过……如果一定要回答的话，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喂！阿哲，火神，你们不是都赢我们了吗？连洛山这种货色都赢不了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啊！」
他真的没有侮辱洛山、或者轻视赤司的意思。只是当时那种情况……眼看着阿哲他们那么努力却还是看不到成功的希望，眼看着他们各方面都被压制得死死的……真的有些看不下去。
毕竟赤司和阿哲比起来，当然是阿哲比较亲近。而人类，本能地偏向于亲密度更高的那一方。
更何况，桐皇已经败给了诚凛，如果诚凛连洛山都能打败，他至少会好过一点，至少可以安慰自己，是诚凛比较强，他败得不冤。
——而且那是赤司啊，从不知何为败北的赤司，他唯一承认的比自己还要强的赤司，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称得上传说的赤司。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可能打败他的机会……想想都要热血沸腾了好吗！
他没有想到，会造成后来那种一面倒的情况。黄濑的声援并不意外，可是就连绿间，天天缠着赤司下棋恨不得跟赤司变成连体婴的绿间竟然也加入了……全场都在为诚凛加油，高校最强的洛山竟然像是在客场作战，当时的确是激动人心热血沸腾没错，可是比赛结束的那一刻，看到赤司连哭都哭不出来的表情，他们每一个人都后悔了。
太难看了。青峰每次一想起那个场景就无比烦躁。真的太难看了！不想笑就不要再笑了啊，想哭就哭出来啊！我们五个人都有哭过，紫原把头埋在毛巾里哭，黄濑哭着说我好想赢，阿哲输的时候也在哭，我终于看清ZONE的守门人的时候也哭得毫无形象，连绿间那个死傲娇都偷偷哭过……
为什么你没有哭出来啊，赤司？
青峰捂住胸口的位置，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冬季杯结束的时候，他有过愧疚和懊悔，有过心虚和畏惧，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陌生情绪。直到现在他才确定，那种莫名的情绪，大概应当称之为「心疼」。
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他一直误解着那个人，排斥着不愿接近，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罪魁祸首，他不愿承认自己会心疼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当时奇迹的每个人都在担忧，赤司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惩罚他们……他们对赤司有着本能的敬畏，他们知道当时的行为不妥，却连道歉都不敢。所幸赤司毫无异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温和有礼，依旧无可挑剔。
——直到真相揭开，他才明白最大的异常就是毫无异常。赤司不介意那样的伤害，并非谅解，亦非宽容，而是毫不在乎。
形同陌路的毫不在乎。
——亦是直到真相揭开，他才明白自己究竟犯下了怎样的罪过，他才敢直面自己内心真正的感受。
那是心疼，那是难过，那是后悔。
可是，为时已晚。
青峰乱没形象地瘫在椅子上，仰头灌了几大口水，不理会桃井担忧的询问，整个头埋在毛巾里面不说话。
赤司那家伙……
赤司那家伙解决了奇迹的困境。
赤司那家伙带领他们一次次取得胜利。
赤司那家伙哪怕不上场只是坐在休息区也像是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赤司那家伙哪怕国中毕业哪怕大家各奔东西，对奇迹也还是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力 。
国中的时候他对阿哲说过，「那家伙可厉害了，脑袋又好，又能始终掌握周围球员的动向，这样的控球后卫没得说了吧？」
他只承认，「队伍中最强的只有我和赤司」。
…………
所以，「奇迹的世代」，缺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没有赤司征十郎。
所以，我要更加努力，赤司征十郎只接受胜利，除了胜利我想不到任何办法来挽回。
所以，我想证明，我们六个人才是参加世锦赛的最佳选择，我们还有重聚的希望。
…可是啊，我还是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珍惜最后的那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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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我想成为他的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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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常。
黄濑的训练同样非常认真非常努力，努力到所有队员刮目相看的地步。
但是大家都能看出他有心事，因为他在竭尽全力想要证明什么，因为他在没有训练的时候总是郁郁寡欢。
直到某天他接到了经纪人姐姐的电话：“黄濑君，公司投资了一个剧本，我觉得非常适合你。虽然黄濑君从来没有接触过演戏，但是这次的机会实在是千载难逢，而且还会和大神级的莲前辈合作……”
“抱歉，我最近的状态可能不太适合，帮我推掉吧，我……”
“黄濑君先看看剧本再说吧，你绝对会很感兴趣的！”
“……啊，那好吧，…讲什么的啊，先发我邮箱……”
“那部电影，名叫《王手》。”
黄濑愣住了。
“双主角设定，两位主角都是职业将棋手。”
“……将、将棋？”
啊，我男神这个表情……
看一次痛一次(づ╥﹏╥)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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