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赤】Seven Days ⑤ 大结局
05
集训第五天。
赤司征十郎是个怎样的人？
赤司征十郎是个无所不能的人。
06
集训第六天。
赤司征十郎是个怎样的人？
赤司征十郎是个令人无法不心疼的人。
07
集训第七天。
赤司征十郎是个怎样的人？
赤司征十郎是个极度危险的人。
.
近距离相处第七天，火神对赤司征十郎的评价出乎意料地和七天之前重合：赤司征十郎是个极度危险的人。
——因为，无人能抵挡属于赤司征十郎的强大魅力。
只要真正了解这个人，就没办法不对他动心。他是如此完美，却又如此真实，他强大到无可匹敌，却又温柔得令人心悸，他的眼睛只注视着胜利，他的宠溺与纵容只赐予甘愿追随的人，他的魅力像是无色无味的致命毒药，不动声色悄无声息，却一击即中见血封喉。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无人不心甘情愿对他俯首称臣。
——不论是球场，还是情场。
08 · 终
“比赛结束————！！”
“呜哦哦哦，赢了啊————！！”
“是VORPAL SWORDS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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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归零，比分定格在92 : 91 。
替补席全都跳了起来，欢呼雀跃。
诚凛众人也大声欢呼着。
场下体力透支的黄濑笑得阳光灿烂，左手骨折的紫原呼出一口气。
场上所有VS球员都露出了激动喜悦的表情。黑子在笑，火神大笑，绿间推眼镜，青峰咧嘴笑，赤司面带微笑看着他们。
这七天所有的努力与汗水，所有繁重的训练与艰难的磨合，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笑与泪，都在此刻得到了回报。
火神畅快地大笑着，目光不由自主看向赤司，原本灿烂无比的笑容却渐渐凝固成僵硬的弧度。
赤司仍然在微笑，却让人无端端觉得悲伤。那笑容太熟悉，火神恍惚地回忆了好久好久，才想起自己曾在高一的冬季杯见到过这个笑容。
“黑子，你……不，是你们赢了。”
分明是在笑，却让人觉得他在哭。
嘴角的弧度温柔上扬，眼眸中却是无法掩盖的悲伤。或许他真的在哭，只是眼泪凝固在眼眶之中，固执地不肯落下来，或者说，忘记了要怎么落下来。
心脏突然像是被拧毛巾一样死死拧住，痛得喘不过气。火神狼狈地移开了视线，不想自己在这种场合下失态。
黑子说过，那一次，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败北，第一次没有尽到胜利的义务。
……火神想，大概也是第一次被“同伴”抛弃。
那么现在呢？现在又是为什么？
这分明是无可挑剔的胜利。
.
“Cheers！！”
庆功宴上，赤司似乎已经恢复如常，沉稳冷静的微笑，温和睿智的目光，不容违逆的气场，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缺。
嗨翻的众人搬来各种各样的酒，啤酒红酒白酒清酒……原本黄濑他们还担心赤司会阻止，没想到一向严格的队长大人竟然默许，甚至在被敬酒的时候来者不拒，通通一饮而尽。
“赤司你怎么回事？！这样混在一起喝很容易醉なのだよ……喂你们！适可而止一点啊！”
“赤仔~，空腹喝酒会胃痛，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没事，紫原你自己吃吧。绿间，大家难得这么开心，不要扫兴。还是说，你信不过我的酒量？”
“就是啊绿间你老妈子属性又发作了吗？赤司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
“诶嘿小赤司我也要我也要！不可以厚此薄彼哟~”
“赤司君确定不会秋后算账吗？”
……
整个场面乱成一团，连赤司都纵容默许，其他人当然更加放飞自我。
火神闷头啃鸡腿，偶尔抬眼总能看到赤司仰头喝下一杯杯酒，精致的喉结上下滑动，透明的酒液顺着脖颈没入微敞的衣领，毫不自知的性感惑人。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赤司打开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火神看不明白。
赤司出门的时候，火神鬼使神差跟了上去，他烦躁地挠着头发，不敢靠太近，最后却又自暴自弃地鬼鬼祟祟凑近。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从未听到过赤司这样压抑着暴怒与痛楚的语气，火神忍不住探头一看，深沉的夜色里，赤司揪着一位银发少年的衣领，明明应该是充满挑衅意味的动作，却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变成仰视的角度，不过他充满压迫力的强大气场稍微弥补了这个场景的违和。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黛千寻——”毫不客气地称呼全名，喝了太多酒的赤司似乎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被他揪住的人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有什么资格！……明明最痛苦的人是我！……他是属于我的东西，他因我而存在，为我而存在，他是我的，他只属于我，他从来都只属于我……”赤司放开黛的衣领，脚步不稳地后退几步，话音中深切的痛楚完全无法掩盖。
“他明明说过，会一直保护我，骗子，又骗我……他明明说过，会把一切还给我，可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他啊，他为什么不把自己还给我……”他转身踉踉跄跄走向火神的方向，低低的语音宛如呜咽，火神却不知为何听得清清楚楚。
愣在原地的黛千寻捂住脸，看不清表情。
“赤司……”火神盯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赤发少年，心脏又开始揪痛，像是死命拧毛巾一样痛。暗恋对象主动投怀送抱，还是神智全无的醉酒状态，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把赤司送到他的房间，为他洗脸喂他喝水，简单地脱去鞋子和外衣，再盖好被子。陷在大床中的少年显露出难得一见的弱势姿态，娇小的身形无端端令人心疼。
火神忍不住摸了摸那头自己觊觎已久的赤发，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柔软温顺。
“赤司…我想要你回来……。”
火神的动作凝固了。
“赤司征十郎有两个。”他记得绿间这样说过。
“躲得很及时嘛，看在你这番好身手的份上饶了你，但下不为例。”
“这个世界是胜者说了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一件事情是失败的，以后也是。战胜一切的我，一切都是正确的。违逆我的人，哪怕是父母我也不会饶恕。”
第一次见面就动用凶器令人见血，还说出这样中二到极点的话语。
“火神大我，给你一个忠告吧，和我说话时可以不放低视线的，只有服从我的人。违抗我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许俯视我。你太狂妄了。”
第二次见面就用天帝之眼使自己坐倒在地，同样中二狂妄的话语，却霸气得令人无法不相信，无法不在意。
——赤司征十郎有两个。
火神单手捂住脸，终于明白比赛之后赤司为什么会露出那样悲哀的表情——因为另一个赤司，已经永远消失。
他明白自己对赤司的感情，所以也明白，赤司对另一个赤司的感情。
他想，我是不是应该感叹一下，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虚拟人格。——不是御用棋手绿间，不是最受宠的紫原，而是那个凌厉强势，霸气十足的天帝大人。
不过，其实，也没差吧。
哈。
本来就是完全不可能有结果的事。
他低头看了看赤司，后者睡梦中依然紧皱的眉头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抚平。他俯下身，一个轻若无物的吻悄然落在眉心。
“再见，赤司。”
……本来就不可能有结果的啊。
你是赤司财阀的继承人，肩负着一整个商业帝国的使命。
而我即将回到美国，开启新的征程。
我们注定背道而驰。
从来没有并肩而行的可能。
.
飞机起飞的时候，火神趴在窗口想要看清那七个五颜六色的脑袋，却终究只是徒劳。
他怅然若失地窝在座椅上，回想着这七天一幕幕无法忘怀的景象。
仰头看着自己的含着泪光的双眼，漫天星光下出奇温柔的笑容，明明是玩笑却认真回答的样子，将自己晃到之后居高临下冰冷锐利的目光，甩开自己之后霸气全开的背影和强大无比的气场，处理工作累到睡着时毫无防备的睡颜，替阿哲处理伤口时漫不经心地说自己经常被绑架经常受伤……
他想，这七天真是个太过美丽的意外，竟然让一个彻头彻尾的篮球笨蛋完全沦陷，心动的感觉如此奇妙，像是第一次灌篮成功的时候，虽然是乱来却让人开心得狂喜乱舞。
他想，这七天将永远是他记忆中无可取代的，璀璨瑰丽的珍宝。
.
我用七天重新认识了一个人，
我用七天完全爱上了一个人，
我用七天彻底失去……
不，从未得到，谈何失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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