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自我拉郎配(51)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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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开学第一天并没有什么繁重的课业，在新班级安顿好后赤司独自前往学生会处理事务，北白川御则准备去篮球部。一军首发的空缺名额，他势在必得。
洛山高校种满了唯美纷飞的樱花树，校区的主干道几乎都被梦幻般的粉色笼罩，纷纷扬扬的樱花瓣飘零如雨，走在其中安静又唯美。
只是，似乎过于安静。
北白川御脚步不紧不慢，长得惊人的睫毛微微垂下，敛去那双无机质生物般冷漠空寂的银瞳。他神色如常，动作如常，插兜的右手却渐渐握紧。
风声微动，在他停步的刹那，凛冽逼人的杀气瞬息已至！
“锵————！！”
华丽的长剑骤然斩下，却被一道横在眼前的银色光刃稳稳架住。那光刃并非实体，而是比例精准的太刀式样，锋刃极长，刀身细且薄，刀柄的部分虚化隐入右手掌心，整把刀似乎和他的手浑然一体。
刀剑相交，锋锐的剑气与冰冷的杀意激得北白川御发丝飞散，雪亮的剑光映出他一如既往无波无澜，冰冷死寂的银眸。
长剑一击即退，被挡住也不再进一步攻击，显然只是下马威。
短短一瞬的攻击，迅速到仿佛只是错觉。漫天飘零的樱花停滞了一刹，重新飘飘扬扬地洒落，然而每一瓣都被十字形的气刃完美地分成四份。
“菊一……”仆赤手握长剑，身穿白底赤纹狩衣站在北白川御面前，眼带探究地看向北白川御掌心的太刀光刃。
“原来是你。”北白川御对他和赤司一模一样的脸并不意外。宫城凉介和瀞灵庭死神的交易绕不开暗世界管理者，第二人格灵魂分裂乃至于卍解实体化北白川御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更何况之前在他的府邸，赤司刚平静下来就被这人带走。
仆赤抱着赤司跳窗的时候，北白川御召唤了「菊一」却没有攻击，神色冷漠地目送他俩离开。
“连这种情况都不愿使出完整形态吗？”仆赤微微一笑，然而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气势之盛让人畏惧臣服、不敢造次。
北白川御右手下垂，太刀斜斜指向地面，进可攻退可守的姿势，看似松散却无懈可击。
“看来它的完整形态包含了很多你想要隐藏的信息。”
“以你的力量，还不足以威胁到我。”北白川御没有否认他的猜测，然而他的语气却仿佛在暗示杀鸡焉用牛刀。
仆赤的气场顿时更具压迫：“只是暂时。”
他不否认自己目前的力量还不够强大，但这样的弱小只是一时，他终究会成为毋庸置疑的最强，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他才是绝对。
北白川御忽然笑了一下，虽然他是冰山脸，但不代表他不会笑，只是这笑容让仆赤不怎么愉快：“你似乎陷入了误区。”
仆赤目光冷淡地看着他。
“你的弱小，并不是因为新生。「斩魄刀，其形状、状态和能力，是以死神自身的灵魂为原型筑成的。死神通过知晓赋予自己的斩魄刀的名字，通过与之进行心灵的对话而得到力量。与死神一同降生，和死神一同消亡，这就是斩魄刀。」……你的力量来源于征的灵魂，而征的灵魂足够强大，强大到世所罕见，即便分裂为互相独立的两个灵魂，其强度也丝毫没有削弱。”
仆赤眉头微皱。他知道这是事实，然而他现在的力量连北白川御的防御都无法破解。
“你的弱小，是因为大部分力量被压制。”北白川御现在的心情很好，虽然依旧是冰山脸但整个人都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因为他找到了赶走这家伙的好办法。
仆赤的存在让他的行动很不方便，偏偏赤司更信任也更依赖仆赤，而且那张脸太犯规了，真正打起来的话他大概下不了手。
“被『祂』所压制。——你应该知道，『祂』是什么。”
仆赤冷冷地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与排斥：“你想做什么？”
“我想和他并肩作战。”北白川御收起修长细薄的太刀，毫不迟疑地回答。
“篮球？”
“当然。征需要最合适的同伴，不是「奇迹的世代」那样卑贱无能的叛臣，不是黑子哲也那样愚蠢可笑的神选者，不是新型幻之第六人那样毫无用处的影子——他需要我，需要我与他并肩作战。”
我会是他最契合的搭档，在他想要冲锋陷阵的时候成为他的影，在他想要退居幕后的时候成为他的光。我会为他献上所有本该属于他的荣耀，为他戴上王之冠冕。
我会为他复仇。
所有伤害他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仆赤手握长剑，赤金异色的双瞳已经不带有半点温度：“我比你更适合。他只相信我。”
“但你却无法公开出现。你明白的，在『祂』的认知里，你已经消亡。『祂』的规则早已将你的存在彻底抹杀，在摆脱『祂』的控制之前，你只能以斩魄刀的形式存在。”
仆赤长睫微垂。他对某些东西只是一知半解，比如『祂』，他能感受到那不知名力量的强大与冷漠——非人而近神的冷漠，不具有独立意识，却威严、严苛，近乎死板，高高在上，不容亵渎，最重要的是，强大到毫无反抗的余地。
强大到，抹杀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就是神眷的代价。神眷赋予你超乎常人的力量，你在一定程度上受到『祂』的制约，很公平，不是吗？”
“『祂』是什么？神？”讽刺的语气。
“不，这世上不存在神。没有什么存在足以被称为「神」。『祂』只是暗世界默认的称呼，至于那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大概，永远没有人会知道。”
仆赤没有再探究这个不可能得到答案的问题。他知道北白川御的目的，也知道对方没有说谎，暗世界管理者知道的东西果然比他多。
他的力量被压制，代表增强力量不会有任何作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摆脱『祂』的控制，或者说，摆脱『祂』对赤司征十郎的控制。
——与宫城凉介、北白川御乃至纳什殊途同归。
至于怎么做……
“记住你所说的话。”仆赤警告性地看了北白川御一眼，身穿狩衣的身影化作烟尘飘散消失，漫天飞扬的樱花不再像之前一样密集规律，随风打着旋儿飘飘落地，周围逐渐响起同学们问好交谈的声音。
显然之前被设下了结界。
北白川御脚步轻快地向篮球部体育馆走去。记住我所说的话，是指并肩作战那部分吗？真是的，果然有这个护食的家伙在不太容易下手啊。
……不过，仆赤确实抓准了他的软肋就是了。
※双赤线告一段落，不要太想念仆赤大人哟~
※原创角色北白川御存在的意义就是打篮球和复仇，之后虐奇迹的部分由他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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