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赤】Seven Days ③
※饶了汤豆腐吧┌(┌ ､ﾝ､)┐……
03
集训第三天。
所有人都察觉赤司对火神的态度有了微妙的转变，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似乎又说不上来。
上午的训练过后，火神累得像一条死狗……不！不要想那个字！！救命——！太可怕了，我怎么会把自己比喻成那么恐怖的动物！！
“很精神嘛。”
“赤赤赤赤赤赤赤司！！”火神突然深刻理解了昨天的绿间为什么会结巴。
“啊，很好，还有力气大喊大叫。不过和我的预估相差无几，这差不多就是你的极限。”
“赤司你修改了我的训练菜单？？？”
“昨天晚上你自己答应的。我的字典里可不存在「反悔」这个词。”
“你的字典是假冒伪劣产品吗？竟然还缺字漏字……不！我是说！我——我没有想要反悔！！”
赤司双眼微微睁大，又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他，X光一样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令火神不自在地像被恶霸欺凌的小姑娘一样抱紧了双臂。
“令人敬佩的幽默感。”没头没尾地评价了一句，赤司转而继续之前的话题，“不想反悔，那么，你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
“我没有意见，只是赤司，你…你哪来的时间修改训练菜单？还是刚好卡在临界值的训练量……这分明是教练、助理教练和经理他们的事。”
“怎么？你在质疑我吗？”
“啧！”火神终于忍不住又开始烦躁地挠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大清早就准备好一切，不是熬夜就是起很早，你——你身为主将就不能好好休息吗？”
赤司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我当然有好好休息，修改菜单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少批几份文件就好。你该担心的是，既然你答应了，接下来我可不会手软。”
“嘁，谁怕谁！”
“很好。去吃午饭吧。”
火神痛苦地捂住脸，救命，赤司征十郎这家伙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我明明是想说…咦，话说我究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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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赤司尝了一口温度刚好合适的汤豆腐，阅汤豆腐无数的舌头迅速辨认出这是属于某位大个子的手艺，他不由得挑了挑眉。
如果没记错的话，午饭并不是由火神负责。
埋头苦吃的火神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哼了一声。一碗汤豆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顺手就做了而已。
“赤司你又在吃汤豆腐なのだよ。”
“绿间你又在吃年糕小豆汤。”
“好歹我有吃其他主食なのだよ！你前天不还说自己不挑食而且会注意营养均衡……”
“看到你的幸运物就完全没胃口了。”
绿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鲱鱼罐头，推了推眼镜强词夺理：“我又没有打开なのだよ！”
“所以我们还活着。”
绿间真太郎，K.O 。
火神一边啃芝士汉堡一边想，其实豆腐不止汤豆腐一种做法啊，煮粥煮丸子包包子……赤司既然那么喜欢汤豆腐，应该也会喜欢其他豆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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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自由活动时间，赤司叫住火神：“问你一个问题，你最好如实回答。”
火神表情严肃立正站好。
“你是抖M吗？”
“噗咳咳咳咳咳咳……！”火神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撕心裂肺的咳嗽。
赤司的眼神略带困惑：“为什么反应那么激烈？有什么不对吗？实渕告诉我，对我的魔鬼训练甘之如饴、鼓掌叫好、完全不抵触不排斥不反抗不埋怨的都是抖M，而你，似乎完全符合这个定义。”
火神气若游丝：“所以你们洛山篮球部都是一群抖M吗？”
“大部分是。”赤司竟然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
火神诧异地盯着赤司，发现他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赤红的眼眸中只有单纯的疑惑，似乎在他的定义里抖M真的只是很纯洁的吃苦耐劳不怕累的人。
意外的……有点可爱。
“啊，你说是就是吧。”火神目光游移不定，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不小心在青峰那里看到的写真集——身穿黑色紧身皮衣皮裤的小麻衣挥舞着沾血的鞭子，高跟长靴包裹的美腿嚣张地踩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睨视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卑贱的蝼蚁……
然后小麻衣胸部渐渐变平，发色眸色向危险的方向转变……
“今天天气很热吗？”
“？”
“你在流鼻血。”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几乎掀破屋顶的尖叫声拔地而起，震碎了室内所有玻璃以及黄濑手中用来补眼线的镜子。
“咦？火神君又被狗追了吗？”黑子毫无同伴爱地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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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血事件之后火神完全复制粘贴了昨天绿间的状态，左脸写着“心”右脸写着“虚”。
“青峰，去和火神one on one 。”篮球笨蛋的处理方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火神盯着抱球站在自己面前一脸不耐烦的青峰，想到这魂淡就是害自己流鼻血的罪魁祸首，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火热的目光几乎要擦出闪电。
“喂喂喂你怎么回事？该不会要开zone吧至于吗你……”
“青峰，来决一死战吧！”认真的神色完全不像开玩笑。
“来真的？”青峰也收敛了原本不耐烦的神色。
不过打着打着火神开始碎碎念：“都怪你的小麻衣！你个工口峰……”
“什么？笨蛋火神居然敢侮辱我的小麻衣！？想死吗你——！”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草率地进入zone，把一场简单的练习赛打出了世纪大战的风采。
其他人：“………………”
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之后，火神总算恢复了正常。至于比赛结果？做人嘛，最重要就是开心，所以他俩开心地打了平手。
赤司见他们没有再出什么状况便专注于自己的训练。
中场休息的时候，赤司把火神叫到一边，细致地跟他讲解刚刚练习中暴露出来的缺陷和弱势，语言犀利用词精准，一针见血无法反驳。
火神简直目瞪口呆：他刚刚不是在认真训练传球吗？怎么会注意到我的缺点的？？？
“因为我有天帝之眼。”
“咦？我、我不小心说出口了吗！？？”
“不，没有，用了下读心术而已。”
“什、什么！？开玩笑的吧！！！？？？”
“当然是在开玩笑，不然你以为，真的有读心术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吗？”
连天帝之眼这种不科学的东西都有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火神默默腹诽。
“刚刚我说的，你有在认真听吗？”
“当然有啊，什么视线太窄之类的……”
于是赤司继续说教，火神却居高临下盯着他的眼睛，不知不觉开始走神。赤司怎么回事，突然跟我说这些……而且说得好有道理根本无法反驳啊……
漫无边际地想了一通之后，火神莫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一时冲动对赤司说的话：你能不能不要区别对待！当时赤司说过大家还不熟，他也在调整相处模式，所以……
难道这就是赤司做出的尝试吗？
因为我觉得他区别对待，所以试图用这种方式拉进距离互相熟悉？
火神注视着赤司认真严肃、沉稳冷静的神情，一时之间有些说不清自己的感受。
啧，赤司征十郎这家伙……要不要这样啊，分明只是随口一说，干什么这么在意！某些方面也是，明明是在开玩笑，他却总是认真过头，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偏偏要放在心上，明明糊弄过去就好了啊，这样一丝不苟的态度，让人根本招架不住……
“听明白了吗？”
“啊啊当然。”
“时间到了，继续吧。”
“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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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豆腐海带粥啊。”可喜可贺，这次火神没有被吓到跳起来。
“什么？”
“啊，赤司你偶尔也要尝试一下新东西嘛！这个粥也放了豆腐和海带，而且口味比较淡，跟汤豆腐其实差不了多少……”
“不要把这种东西跟我的汤豆腐相提并论。”赤司一脸严肃，坚决捍卫汤豆腐的尊严与荣耀。
“……”火神沉默着和他对视，毫不意外地很快败下阵来，“是是是汤豆腐天下第一美味，但是你说过我做的你会吃。”
赤司征十郎言出必行。
“……好吧。”赤司接过火神特地盛出的一小碗粥，用汤勺舀了一勺，吹了很久才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渐渐柔化，“味道不错。”
“我就说嘛！调料够了没？还需要加什么？”
“不必了，这样就很好。”
“所以说要勇于尝试啊，其他食物也不一定是洪水猛兽对不对？”
“唔。”
“话说赤司你好像不吃裙带菜？我记得食堂的汤豆腐一般都会加裙带菜，那你要怎么办？”
“挑出来就好。”
“挑出来扔掉吗？不是很浪费。”
“不会。紫原和根武谷都是来者不拒不挑食的类型。”
火神迟钝生锈的大脑运转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那种莫名其妙的憋闷与烦躁感又开始作祟，他却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啊快好了，叫他们过来吃饭吧！”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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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是个怎样的人？
赤司征十郎是个冷静睿智，但认真过度的人。
TBC.
【小剧场】
赤司：你们对我安排的训练有意见吗？
绿间：未尽人事之人不可能得到天命的眷顾，认真完成训练正是必须尽到的人事，所以我没有意见なのだよ。
紫原：哈~？既然赤仔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会照做啊~，没什么好反对的吧~~~
青峰：啧，不就是比正常训练多几倍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这点训练算什么啊！
黑子：违逆赤司君的人都要死，赤司君的安排我怎么会有意见。
黄濑：诶嘿？小赤司在问我的意见吗？真难得……喂喂不要无视我啊！小黑子小青峰都没有反对我当然也没意见，喂小赤司——！
赤司：（点头）原来大家都是抖M。
奇迹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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