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自我拉郎配④ 奇迹
④
赤司的眼前忽然模糊了一下。
因此忽略了宫城凉介吻下来时左肩一刹那的刺痛。没有人看见，那里已经烙上了一个指甲大小的繁复图腾，暗金色纠结缠绕，贝壳，枪支，盾牌，死气弹，王座，构成了彭格列的特殊标志。
“阿征？”宫城扶住他，“怎么了？”
“没事，晕了一下而已。刚刚凉介有说什么吗？抱歉我没听清。”
宫城沉默了一下，说:“并没有。阿征对我说了什么？”
“我说不要转移话题啊宫城君。”他似乎以为这是因为宫城凉介不想回答所以装傻，笑得格外意味深长。
我对所有伤害你的人都抱有敌意。
没有再这样回答，反而问:“单纯的相性不好而已。那么阿征呢？「奇迹的世代」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
不是第一次了，因为说出不该说的话而模糊对方的记忆。不是第一次了，让阿征忘记我说过的誓言。
真好，这样的话，在告白的时候说一些禁语，对方就会忘记我曾告白过，也就不会选择疏远。这样想着，他看向某个方向，一抹金色匆匆远去，错过了赤司之后的发言。是你吧，黄濑凉太？某些角色在场，确实会让『祂』变本加厉，模糊掉的东西比平时更多……
“奇迹的世代？啊，没想到你会问这个问题。”
赤司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
“如果在决赛之前你这样问，我可能会说，他们是我最重要、最在意、最不可替代的存在。”
宫城凉介面无表情，气息却充满了包容与温柔，完全看不出其实他满心的沉痛与酸楚。
“因为在必须胜利的压力之下，在繁重的课业之余，只有母亲能够给予我安歇之所，她是我唯一的心灵支柱。而在母亲离开后，她为我争取到的篮球就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因为篮球进入帝光，因为篮球结识奇迹的世代，他们的天赋得到了我的认可，带领他们取得胜利也让我感到愉快，初中联赛二连冠，更是和任何人都达不到的荣誉。
“所以我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是特殊的，是不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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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们不止是队友，更是朋友。
即使后来他们一个个开花，我不得不将控制权交给Akashi，我的想法依旧没有改变。用胜利来维系这个队伍，是我与Akashi不约而同的决定，因为我找不到除此之外的其他方法。我，从来没有抛弃他们啊。
可是最后被抛弃的那个人，却是我。
高中成为敌人，也是必然的决定，篮球，只有棋逢对手才能感到快乐。如果命定的对手无法出现，那就让我来成为那个敌人。将所有奇迹的成员分散，用互相之间的对决来找回比赛的愉悦，这就是我对大家的仁慈。
我以为，即使成为敌人，我们之间的牵绊也无法斩断。
Akashi会代替我证明我的强大，我们会用胜利来继续维系这一切……直到Akashi被击败，我重新获得控制权。
我用传球宣告我的回归，我以为他们的疏远只是因为不习惯Akashi的偏执。遗憾的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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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决赛的时候，当他们所有人站起来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一直以来，是我走进了一个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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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希望我输，希望我败北，希望我跌下王座。
我知道如果询问的话，他们可以找到很多理由，因为黑子占了下风，因为诚凛属于弱势，因为他们更加亲近，因为弱者的胜利值得尊敬……但是我已经不想听了。那些都只是借口而不是事实。事实只是，他们从未把我当成同伴而已。或者说，我又一次被抛弃了而已。
谈不上背叛吧，毕竟从来都没有站在我这一边。
从未追随，谈何背叛。
即使身在不同的队伍我依然认为我们是一个整体，除奇迹之外的都是外人。然而事实上，我才是那个外人。他们已经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同伴，我已经不被需要，我才是多余的。
我只是忽然意识到一个可笑的事实，他们把队伍分裂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头上，认为是我的胜利至上主义让他们无法享受到篮球的快乐，所以他们天真地以为，打败我，就能回到最初，让我败北，我就会全盘接受他们的理念。像是所有烂俗故事中的勇者，打倒魔王世界就可以归于和平。而我，就是那个魔王。
太可笑了……我一直以来那么在乎的人啊，就是这样愚蠢的存在吗？愚蠢到从来没有明白过我的想法吗？
可以接受你们把我当成想要挑战的王者，可以接受你们把我当成需要尽全力打败的敌人，唯独不可以接受，轻视我蔑视我，把我当成必须否定的错误。
洛山这种货色……打败洛山，打败赤司……以为这样就可以除掉罪魁祸首吗？太天真了。
你们以为，你们一直以来追随的到底是谁啊？
你们以为，带领你们走向胜利的究竟是谁啊？
是我啊，是赤司征十郎！
就这样吧，不想再计较，不必再计较。
因为没有必要了。
所谓奇迹的世代，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已经不会再认可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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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乎的，从来不是奇迹的世代，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我在乎的，只是母亲，是母亲留给我的篮球，是能够跟我一起取得球赛胜利的队友，他们之所以重要，也只是因为是第一个而已。
“但是，并不是无可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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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忽略了的，母亲留给我最重要的东西，明明是Akashi。
——因为母亲离世而出现的Akashi，一直以来陪伴我，保护我，守护着我的Akashi，坚定地站出来证明我绝对正确的Akashi，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最认同我的Akashi。
即使是我的第二人格，可是能够互相交流，拥有不同技能的Akashi，果然还是没办法只把他当做一个单纯的人格来看待。他明明，就是一个独立的灵魂啊。
还有洛山，开辟之帝王洛山，能够理解我的理念、被抛弃之后依旧能义无反顾地追上来的洛山，能够与我一起取得胜利、不败的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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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凉介，现在你问我这个问题，我只能说，「奇迹的世代」，只是曾经的辉煌而已。终有一天，它会被新的辉煌所取代，就像奇迹曾取代「无冠的五将」一样。
“而对我来说，他们也不再是队友，不再是朋友，不再是敌人，只是赛场上必将遇到的对手而已。如果一定要下个定义的话，那大概，只是一个错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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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从来不会否定自己，因为战胜一切的我，一切都是正确的。
可是现在的我第一次否定了自己，那一战，生平第一次败北的一战，我并不是败给你啊黑子，并不是败给火神或者诚凛的所有人，我只是败给了你们，我只是败给了我自己的错误——「奇迹的世代」。
※不必纠结于法则模糊记忆这种问题因为事实的真相只是蠢作者写太high没收住只好倒带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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