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自我拉郎配(41) 死命怼黑子
(41)
“当然是另一个赤司君胜利至上的理念。赤司君和教练改变了指导方针，将胜利放在首位，完全抛弃团队合作，使得大家各行其是，团队意识逐渐淡薄，这样的篮球根本不是真正的篮球！”
“胜利至上的理念？你是这样想的？那么青峰呢？他才是最先出问题的人，那个时候白金监督没有生病，我的人格没有交替，他的改变又是为什么？”
“喂赤司，都过去那么久就不用再追根究底了吧？我们每个人都有错，抛开以前的成见好好打篮球不行吗？”
“何必自欺欺人，何必粉饰太平？不过，既然青峰你非要插嘴，那么你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那个时候，你的改变究竟是为什么？”
“啧，不就是突然变强了吗？强到没有人能够阻止，强到被人称为怪物，强到说出「能打败我的人只有我自己」这样中二的话。”
“明白了吗？黑子，明白青峰为什么会出问题了吧？”
“因为，因为天赋的觉醒……”
“没错，天赋的觉醒，因为当时他过于强大没人能够阻止，因为他在篮球的领域没有同等级的对手，比赛和训练时遇到的选手因为那份过于可怕的才能而失去斗志，这让他觉得篮球失去了快乐。所以，明白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根源，强大的天赋，才是分裂的根本原因。”
“啧，赤司！难道强大也是一种错吗？变强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
“强大当然不是一种错。我没有说你有错，错的是你的对手。轻而易举选择放弃，因为实力差过大而失去斗志，他们不配当你的对手。但是过于强大的天赋正是导致分裂的症结，这一点无法否认。
“白金监督生病，我人格交替，Akashi胜利至上的理念，教练视而不见的态度，理事长要我们必须上场的要求……所有的一切，统统都只是加速分裂的诱因，而非真正的根源。”
“可是，可是赤司君明明可以阻止却选择放任……”
“谁告诉你我可以阻止？选择放任的是理事长，Akashi与教练只是听从命令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责怪Akashi？”
“但是赤司君同意了紫原君不来训练，还说只要比赛能赢其他一概不过问……”
“那是因为以他们的才能，继续训练只会拉开更大的差距，而且紫原的态度已经影响到了篮球部，因为他退部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在这种情况下，黑子哲也，你觉得有更好的办法吗？”
“就算没有，也不应该就这样放弃！”
“所以说，你根本没有在听我的话。那我就再重复一遍，没有用的，不放弃也没有用。在那种情况下，只有Akashi的选择是对的。”
“Akashi的选择？”
“没错，与其说胜利至上，不如说用胜利来维系这支队伍。让大家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为了得到胜利而努力，这样队伍才不会彻底分崩离析。
“当时Akashi跟你说的话，你已经完全忘记了吧？为什么要抛弃团队合作？「自从大家卓越的才能不断觉醒，在外我们已经无人能敌，对手恰恰存在于内部，若是将这些过于强大的力量强加在一起，队伍就有可能会从内部瓦解。我们不应该再齐心协力了。」”
“我记得，可是，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强大，所以没办法合作吗？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拥有傲视一切对手实力的「奇迹的世代」，根本就不需要依赖合作来取得胜利。强行合作只会让大家觉得束手束脚，勉强统一步调反而会降低原本的效率，从而导致彻底分裂。
“黑子，你一直觉得我变了，事实上，可以说我也只是才能觉醒而已。觉醒了「天帝之眼」的我更加明白他们的感受，那种不受控制的力量一直涌出来的感觉……而你，不可能明白。”
因为黑子哲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的天赋与才能远远没有达到和奇迹相当的水准，他无法理解自己的队友究竟拥有着怎样强大到可怕的力量。就像青峰说的，「像你这种单拿出来什么都做不到的人能懂什么啊？」
虽然残忍，却是事实。
“赤司君，你在说什么啊，你的意思是，根本，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吗？我一直希望大家变回原本的样子，希望回到初中联赛夺冠前的那一刻，我也一直在努力着……”
“不是的。黑子。一直努力的并不只是你。你只是试图劝说而已，然而以你的等级根本不可能理解大家的感受，这样的劝说会有什么结果完全不需要思考。你除了哭和口头上的大话，还有做什么吗？”
“赤司君！……”
“承认吧黑子哲也，一直以来真正维系队伍的那个人，是Akashi。是他用胜利将奇迹联系在一起，是他一直在试图挽回。你究竟为什么，凭什么一直把他当成罪魁祸首？”
“因为……”
“因为他没有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这应该受到责备吗？”
“我，我不知道，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我已经向你证明了我的篮球，这一点，赤司君无法否认吧？”
“果然，你一直都不明白啊。你以为，奇迹的困境是怎么解决的？真的是因为你打败了他们吗？”
“难道不是吗？WC我打败了大家，让大家明白了团队合作的重要性。篮球，就是要全身心投入才能得到快乐，只有相信队友，只有团队合作，才是真正的篮球！”
“那你是不是忽略了一点，你为什么能打败他们？让我告诉你原因，首先是因为火神，然后，是因为奇迹分散了。”
“有什么不对吗？火神君是光，我是影子，我们的合作打败了奇迹！”
“奇迹的困境从一开始就是没有对手，所以Akashi将奇迹分散，没有对手就创造对手，用这种方式找回打球的愉悦，你明白了吗？”
“不，我……”
“火神也只是对手之一而已。你以为奇迹的转变是因为你吗？不是的，是因为Akashi。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了吧？队伍分裂的根源究竟是什么？解决这个根源的人，究竟是谁？”
“赤司君……怎么会是这样？真的是这样吗？你在说什么啊？难道说，一直以来，我做的事，根本就没有意义吗？”
“大概有吧。至少你和你新的光算是不错的对手。”
“赤司！”青峰张口结舌，感受复杂难言。
因为光与影的关系，一直以来他都跟黑子比较亲近，败给黑子之后又因为愧疚和感激更加融洽，而且赤司也表示过他应付不来自己这样奔放的性格，他和赤司的关系并没有多好。所以当黑子与赤司发生冲突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站在黑子这一边。
比如WC总决赛。
他根本没有仔细考虑过那段黑暗痛苦的时光里究竟谁才是罪魁祸首，却不自觉地把赤司当成了替罪羔羊。无论是黑子的生日，还是刚刚过去的集训和比赛，他对赤司都有着隐隐约约的隔阂与排斥。
可是直到现在，把一切摊开之后，他才明白，原来事实的真相如此残酷。
「一方面确信自己会取得胜利，然而在心底某处却希望自己输掉，拥有了过于突出的才能而产生的孤独，因为忍受不了这些才一直在等待吧，等待和自己对等，或者是比自己更强的对手出现。但是，很遗憾这种事情除了你之外没人会期望。」当初今吉翔一的话，完全洞悉了他的想法、戳中了他的软肋，这也是他最终选择桐皇的原因。
可是，原来并不是除了我之外没人期望，原来赤司一直都明白，还以那样容易让人误会的方式为我们解决困境。
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喂！哲，火神，你们不是都赢我们了吗？连洛山这种货色都赢不了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啊！」
我究竟、犯下了怎样不可饶恕的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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